裴哲婳

【宝莲灯同人】《弱水调(戬心)》第一章 决绝(6)

瑶池。月宫仙子再也无法无动于衷,没有了往日对上头那二人的尊敬,死咬着嘴唇,直直地便打算离开。王母注意到了她的行为,呵斥道

“嫦娥!”嫦娥的脚步顿了顿,可是依然没有回头的打算,便继续向瑶池外围的方向走去。王母见状,再一次以严厉的声音威吓道:

“嫦娥!嫦娥,你给我回来!”

嫦娥虽然听到,却依然当做没听到。而位于玉帝王母的尊位旁边,天庭以炼丹为首要任务的太上老君以及太白金星相互地对视了一眼,太白金星悄悄地用手肘推了推同样有这个打算的太上老君,两个人从旁边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三界至尊的两人一眼,见王母还在生气嫦娥的行为,玉帝根本是全身心地注意着眼下的情况,偷偷地从旁边小心挪步了。

 

树林中,杨戬已经无法独立行走,他只能够以半依着沉香的姿势,尽可能地离开华山的中心处。沉沉的力道压在沉香的身上,举步都是艰难。

“沉香,”杨戬趁着还是半清醒的状态,对着沉香嘱咐道:“时间不多了,你去劈山吧。你放心,舅舅……不会有事……”

“舅舅……”也许,其实沉香一开始,或者只是想要获得您的关注以及认可。

沉香忍了忍,咬了咬牙,知道时间已经耽误不得。

“舅舅,你一定要等沉香回来。你一定!”再三地确认,好像这样眼前的人便不会从眼前消逝一般,直到他点下头来。

 

 

站立于华山上空的云端上,云纹白衣袍的少年,一手持着开天神斧,双眸紧紧地注视着他眼前高耸的华山,几个月以前,他曾经来过这里劈山一次,但是那一次他失败了。

丁香,小玉……请你们助我护住每一寸的华山生灵……

王母!沉香,这就劈山救出母亲,给你看!

心念如动,沉香的嘴角弯起了抹坚定的或者能够算作是笑容的表情。他在内心深处慢慢地酝酿起来,他能够完全地感受到,他的身体内有一股浑厚的法力在叫嚣,在催促他。沉香很清楚,这法力是杨戬给予的。

他清晰地顺理着这股法力,使之完全能够为他所掌握,为他所用。直到他感觉到差不多了,这才将另一只手也持上斧柄,紧紧地握住。

高高地将开天神斧举起,然后姿势优美地朝向华山山顶直接劈下,带出浓厚的法力。整座华山主峰也因为他而被撕裂成两半,滚滚的碎石沿着山体而滑落下去,也震动了华山囚室。可是他没有时间管这些,沉香的眼眸被由囚室处散发出的七彩光晕震住。

 

天庭瑶池之上。

看清这一切的王母,缓慢地从宝座之上起身,侧着身体得意非常地对着观音菩萨道:“菩萨,你输了。”观音只是保持着他一贯慈悲为华的笑,仿佛任何人都无法变更。

而在华山囚室内,沉香已经用神斧劈开了当初囚室洞口的滚石。

“娘,那是什么?”沉香不解地看着罩在囚座之上的七彩光晕,问三圣母。三圣母杨婵的表情是带着隐隐的悲伤的,轻缓地开口:

“七彩石,这是女娲补天用的七彩神石,也就是华山之心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它竟然在这?”杨婵开口解释,可是对于后面一点,她也是不知道。

这时候,来自天庭瑶池的王母的声音再次传来:

“沉香,其实女娲娘娘早就知道会有修改新天条的这一天,新的天条就嵌在这七彩石当中。如果你要救你娘,就必须劈开着七彩神石。难道,我就不懂得万物生长自有其定律?难道我就不懂用新天条来治理新的生物?只是,还没有到这个时机罢了。”

王母以为自己已经赢了,故而说话的口吻又变得如以前甚至更甚的义正言辞,让沉香无法反驳她的任何一句话。沉香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:

“那么,什么时候才是到了新天条出世的时机?”

“新天条该出世的时候,七彩石就会融化成新天条飞上天庭。可万一七彩石受到外力的冲击,就会支离破碎,再也无法挽救。哼!沉香!你的确拥有了前无古人的无边法力,也拥有了博爱之心以及牺牲精神。你想要为三界造福,没有新天条,你照样可以!

“可是,现在你必须在新天条与你娘中选择一个。”

选择一个……?沉香从来都没有想过,有一天他会面对这样的问题,但是当他再一次对上三圣母的眼眸时,他已经有了决定。

天庭?天庭将他们一家人害成如此,他的舅舅还躺在树林中,受着重伤等他回去,而他的母亲……却……

“王母!今天你既要让沉香在这里做出选择,沉香便如了你的愿又如何?”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,带着满腔的仇恨却压抑着,沙哑的冲天的愤怒。

少年满腔的仇恨,看在高高在上的王母眼中,再没有了之前的恐惧,因为她知道少年再也威胁不了她了,她有的是得意,仿佛已经猜到了少年会做怎样的选择。

 

华山脚下,树林中。

杨戬用自己的意志,勉强维持了他的清醒。

沉香离去之前在他自己身上下了牵引线,他虽知道,却也无法阻止。而此时此刻,这道牵引却帮助他感受到了沉香此时此刻内心的恨意以及决绝。

“沉香……”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,他本身是猜测到的,十六年前,他极端愤怒之下,将他的三妹压在了华山之下,那时候他便知道了,华山之心是什么。

杨戬本想要以自己一己之力完成这件事情,却没有想到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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